23.3.08

中学生华语演讲赛 圣尼各拉德明夺冠

(《联合早报》,23/03/2008)

全国高中/中学生华语演讲比赛昨天在报业中心礼堂决赛,从3 月1日初赛中胜出的10名中学生和6名高中生,一决高低。

比赛让学生自拟题目,内容以发扬华族文化优良传统为主。

圣尼各拉女校的于芳倩获得中学组冠军。她自拟的题目是“华文的传承”,并有三分钟的演讲时间。今年,参加中学组的学生有约70 名。

高中组有30名学生报名参赛,从中脱颖而出的是德明政府中学的李茉。她在三分半钟的演讲时间里以“流浪的二胡”为题夺得冠军。

这项比赛由新加坡中学华文教师会和《星期5周报》联办,宗旨是鼓励学生讲纯正华语、提高说话技巧及发扬华族文化优良传统。

19.3.08

CCA交成绩单的日子

(《联合早报》,现在,爆米花,19/03/2008)

【德明政府中学通讯员】陆思婷

翻跟斗、做体操?原来这是德明政府中学中文学会表演曼妙的华族舞蹈。

3月7日是德明每两年一度的“缤纷德明”(Kaleidoscope)活动,是特别让课外辅助团体(CCA)呈献表演,亮出成绩的日子。

当天,除了全校师生集合在大操场上观赏各CCA呈献的文化演出外,校方还特地请来剪纸老师,教导学生中国传统的剪纸技巧,以及设立摊位,让师生一尝各地的小吃。

14.3.08

3高中生科研结果 国防科技局视为具发展潜能

(吴汉钧,《联合早报》,14/03/2008)

复合泡沫塑料(syntactic foam)同金属一样坚硬,可是却比金属轻得多,所以非常适合用来制造潜水器和飞机的外壳。

超敏感应器可侦测到空气中极微量的毒气或爆炸物,所以能及时警惕作战的军人。

这些军事科技不是来自欧美等先进国,而是本地三名参加青年国防科技研究员计划(Young Defense Scientists Programme)的高中生。他们的科研工作被选为较有发展潜能的题材。

德明政府中学高二学生黄俊杰利用酚醛树脂(phenolic resin)和酚树脂微球(phenolic microsphere),制造出坚硬且非常轻的新材料。

黄俊杰受访时说,复合泡沫塑料的概念其实很简单,就是把一种很轻的材料同另一种很坚硬的材料混合,希望各取其优点,最终制造出既坚硬又轻盈的复合材料。

他说:“这当中的挑战在于找出最好的混合比例,否则做出来的复合材料可能很轻,却不够坚硬,或者很坚硬,可是不够轻。”

复合泡沫塑料的应用非常广,从深海潜水器到陆地行走的汽车,到天空飞行的飞机和航天火箭,都用得上复合泡沫塑料。

维多利亚初级学院的高二学生金铮和高一学生欧阳溥恩,则以纳米科技开发出可侦测空气中极微量毒气或爆炸物的超敏感应器。她们使用的纳米科技是时下最热门的纳米碳管(carbon nanotube)。

从中国来新加坡念书已3年的金铮受访时说:“纳米碳管是很热门的纳米科技,我一直都对它很有兴趣,可是没什么机会接触这种先进科技。青年国防科技研究员计划提供的研究课题当中恰好有这个题材,所以我就选了。”

“侦测气体很有意思。试想想,一些毒气如一氧化碳是无色无味的,如果能开发出一种可以快速侦测到空气中极微量的一氧化碳,那会是很有趣的研究。”

青年国防科技研究员计划由国防科技局与国防科技研究院联办,除有研究工作,还有生活营及讲课。国防科技局与国防科技研究院前天在来福士城会展中心主办学生集会,让所有在去年参加过该计划的260多名学生齐聚一堂,见面交流。国防部长张志贤也出席了集会。

你搭错车了吗?——学生谈“直通车”体会

(杨漾,《星期五周报》,14/03/2008)

本地学校自2004年开展直通车综合课程(Integrated Programme )以来,有的学生在新的教学方式下“如鱼得水”,似乎找到了一个更适合自己的学习环境;有的却在边缘挣扎,开始后悔当初的选择;有的则毅然退出,另择跑道。

周报向部分修读直通车课程的学生了解了他们的看法,虽然其中有同学认为直通车并不适合每个人,而自己也没有能够获得预期的好成绩,但他们几乎都对直通车的灵活课程和锻炼学生的全面发展给予了肯定。我们就来听听三名修读课程学生的体会。

主流直通车班学生说学到的比想象中还多

黄丽明(17岁,维初高一)中学就读于德明政府中学,中三那年向往新的学习环境,选择了维多利亚初院的直通车课程。不过她坦承,起初并不清楚自己如何才能从直通车课程获益。丽明说:“可能是因为一切都很新,老师们看上去似乎也很迷失(lost),所以刚开始我有种很不确定的感觉,而且也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同时我不是很清楚会学到什么知识,以怎样的方式去学,一切似乎很乱。”

当然,混乱时期很快就过去了,活泼、不拘于形式的教学方式和各种教学活动让丽明的学习道路开始充满了乐趣。但丽明也表示,直通车课程其实也是很有压力的。“压力来自于自己和别人对你的期望,校方期望学生变得更全面,自己也期望能够表现好。”

这三年来获得的知识和体验让丽明更爱学习,她说:“直通车课程的内容和老师的灵活教导方式开阔了我的眼界,课程很有趣,也蛮刺激的。以前学习总是沉浸在课本和背书中,现在我学到了更多课本外的知识。”

丽明对想要选择直通车课程的学生说,一定要事先做“功课”,收集课程资料。她说:“千万不要以为不用背书的学习方式很轻松,然后抱着懒散的心态来面对直通车的课程。事实其实相反,如果态度懒散或想偷懒,你就完蛋。”

同样就读高一的张伊慧(17岁,国初),也表示参加直通车课程对自己知识的吸取是有利的。

这两名女生都不约而同表示,她们学到的要比想象中的还要多。时刻保持新鲜感   伊慧说:“在中学时期,同学们只为个人的进步着想,但在直通车课程里,经常接触很多团体作业和活动,我现在开始懂得为集体着想,想着如何能使大家得到共同的进步。这也是态度上的转变,我觉得这是好的改变。”

对于有学生在直通车课程里表现不好,伊慧认为可能是他们不适应灵活的教学方式而造成的,她说:“有些学生可能是因为好奇才加入,再加上他们已习惯偏重课本的教学,所以不能很好地表现和发挥。”

而让伊慧最有感触的一点,就是在普通课程里,所有的课程和学习内容都规划好提供给学生,但是,直通车课程经常会有不同的活动让学生参与,时刻保持着新鲜感,学习生活也变得丰富多彩。“学生在学习的过程中变得更独立,而通过活动也能使性格和领导才能得到训练。”

非主流直通车班学生说太多东西要学要做,力不从心!

有人欢喜有人忧。虽然享受直通车课程的学生占大多数,但仍有部分学生在课程中挣扎,在做了选择后才惊觉现实与期望的差距。

杰明(匿名)中二时因为考试成绩欠佳而被转入到学校开设的非主流直通车班,班上共有25名同学。

据杰明解释,所谓非主流直通车班,其实所上课程与主流直通车班级大同小异,只不过,放学后得要继续上课。如果成绩好,也能换去主流直通车班级,今年就有三名同学成功换班。

遭到了“打击”

杰明小六会考成绩优越,数学和华文通常都能得到满分的佳绩,自然而然选择了直通车课程。但是,升上直通车后不久就遭到了“打击”,他说:“第一次数学测验竟然不及格,对我来说难以接受。”

杰明这样形容直通车课程的不同,他形容道:“在小学,学习就像走路,虽然走得很快,但不至于跌倒;但到了中学,升上直通车后,便明显感觉学业像是个大跳跃,而且一直不停地往前跳,有点让人喘不过气。”

杰明表示,自己仍比较喜欢普通课程,原因是“比较能掌握成绩,课程也更容易理解。”

需要勇气去经历

对于自己退出主流直通车班级,杰明表示只怪自己不能跟上课程进度,无法在短时间里适应新的学习方式。他说:“有太多东西要学、要做,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但是无可否认,学习内容对我们的确是有益无害的。只要更加努力,就会做得更好。”

杰明觉得,直通车课程的确有吸引力,如果学生真的很想参加,应该尝试。但是,在最初的阶段,需要勇气去经历,而且适应能力很重要,因为课程内容和教学方式有很大不同。杰明说:“头一、两次 测验,你可以不及格,但是第三个测验就一定要确保及格,要鞭策自己每一次都有进步。”

杰明又补充说,成绩不好并不代表学生是差生,但是学生本身就一定要努力了。

教育部会密切关注有关问题

教育部政务部长吕德耀少将日前在接受《联合早报》访问时透露,需要留级或因无法应付直通车课程而“下车”的学生,估计占直通车课程学生总数的2%。他表示,教育部密切关注这个问题,不过如果要求学校必须让所有直通车学生在修读课程时没有上任何困难,校方将会在招生方面有限制,造成学校在录取学生时更加谨慎,从而限制获益的学生人数。

据了解,直通车课程由学校独立主办,所以不同学校有不同的课程活动和教学制度,如4年或6年制;教育部则扮演从旁督导的角色。

一些校长在接受《早报》记者的询问时也表示,学校会为家长主办讲座,让他们在做选择前对课程多加了解,而家长也应多利用这类管道。

教育部在2004年让5所中学与一所初院开办直通车综合课程,希望让学生从一种较无限制的教育中受益。学生能从中学直通初级学院,不必参加O水准会考。这样一来,直通车学校能充分利用不必应付中四会考而腾出来的时间,让学生发挥所长,确保他们得到更全面的教育。目前共有8所中学与3所初院开办直通车课程。

不久前,国家初级学院也宣布将从明年起扩展其直通车课程,成为第一所提供6年制直通车课程的初级学院。

11.3.08

郑朝吉有一双 会说话的手

(胡文雁,《联合早报》,现在,艺苑,11/03/2008)

我所知道的郑朝吉,是个极端执著的人,生活如此,艺术上尤其。30多年来,他一头钻进浩瀚的华乐世界里,从来不知疲倦为何物。3年前,他以58岁的“高龄”考进北京师范大学艺术与传媒学院,攻读音乐学,去年考获硕士学位,3万多字的论文,题目为《论述民族管弦乐团指挥艺术》,根据他数十年的华乐指挥经验及教学实践,对指挥双手艺术进行研究。他说:“我还想再继续深造,进一步把指挥艺术理论化。”

郑朝吉是本地著名华乐指挥家,也是第一位和目前唯一受邀到中国指挥专业民族乐团的新加坡人。1985年11月6日,在两百多位中国音乐界与文化界名人面前,他站上上海民族乐团的指挥台,演出引起很大回响。这些年来,郑朝吉陆续受邀指挥天津、山西、山东等专业和音乐院校乐团,也经常到中国担任华乐比赛评委。去年11月中国中央电视台举办民族器乐大赛,郑朝吉就以新加坡著名指挥家身份坐上了评委台。

没“真正”学过指挥

郑朝吉的指挥以严谨、准确、热情见长,但他从没“真正”学过指挥,唯一“学历”是1999年到上海拜指挥家曹鹏教授为师,但前后不过半年时间。可以这么说,他是自学成才的指挥家。

生在全无音乐背景的家庭,郑朝吉小时在偶然机会下学会弹奏曼陀林(Mandolin)。中学就读中正总校时他被招进华乐队,弹的是大阮,因为有曼陀林的基础,很快上手。负责老师见他聪颖机灵,不久把他调去弹三弦。

俗话有说:“千日琵琶百日筝,半世三弦学不成”,三弦因为没有品柱,比起其他弦乐器要难学。郑朝吉说:“那时本地根本没有懂得弹三弦的人,我如同瞎子摸象,靠自己摸索。”

初生之犊不怕虎,郑朝吉为了弹好三弦,在既没人教又没书本参考的情况下,千方百计找来唱片,又因为家里穷,没有唱机,只好把唱片拿到同学家听,一点一滴地模仿学习。

“当年三弦的独奏曲目仅有两首:《大浪淘沙》和《十八板》,我把唱片听了又听,硬把这两首经典曲目学下来。忘了哪一年,大概是中三中四的时候,我就上台独奏《十八板》了。”

学习三弦的过程,激发了郑朝吉对华乐的浓厚兴趣,那时他又被选为学校华乐队队长,对华乐的喜爱更是进入痴迷状态。

受邀组织华乐团

在中正总校念完高中后,郑朝吉考上南洋大学,但为了要尽早出来工作养家,他放弃了读大学,转读师资训练学院。同一时候,蒙巴登联络所邀他组织华乐团,不久泉声音乐社也请他成立一支民间乐队。

郑朝吉在“泉声”工作非常起劲,乐社原来只要他一星期去两晚,他却去足7晚,所得酬劳自己一分不收,全用来为乐队添购乐器。他原来学的是弹拨乐,但为组织乐队,什么乐器都自己研究学习一番,边学边教,也因此开始指挥乐队。

郑朝吉把泉声华乐队搞得有声有色,一次参加电台音乐会,给当时电台华文节目组主任吴佳璧留下深刻印象,就邀请他组建电台华乐团。

1973年,电台华乐团成立,后来改名为新加坡广播局华乐团,由郑朝吉出任常任指挥。他一方面百里挑一吸收好乐手,一方面开始培养一些华乐尖兵。如今仍活跃华乐界的郑顺发、田春成、黄锦富、黄文财、吴国闻等人,都是从新广华乐团出来的。

新广华乐团与人民协会华乐团当年双足鼎立,是本地最具实力的华乐团,为华乐发展立下汗马功劳,而郑朝吉在其中扮演了举足轻重角色。

1980年,郑朝吉又接手训练德明政府中学华乐团,使之发展为本地最具实力的学校华乐团。28年后的今天,他仍是这个乐团的灵魂人物。

郑朝吉说:“当时我被派到德明中学教华文,不到几天,就被德明政府中学校长林乃燕调过去,要我接手训练学校华乐团。”

不管是新广华乐团或德明政府中学华乐团,郑朝吉都是一手抓,训练严谨。他对自己也要求甚高,老觉得有所不足,渴望能到中国跟名家学习。

1982年,郑朝吉跟旅行团到了上海,名为旅游,实为寻访名师。他找到景仰已久的三弦宗师李乙,跟他学习音乐理论,并在他的安排和引荐下,拜见中国多位音乐家,如李民雄、陆春龄、刘德海、贺绿汀等,从他们身上学习到很多东西,尤其是音乐素养的提高。

历史性的演出

回到新加坡后郑朝吉更加投入华乐工作,之后不久,他就被邀请到上海指挥上海民族乐团。那是一次历史性的演出,郑朝吉说:“我是抱着学习的心态前去,很庆幸没有丢新加坡人的脸。”

1992年,郑朝吉再次到中国演出,同样引起很大回响。这次,他带领德明政府中学华乐团到北京和上海巡演,在北京演出后,中国音乐权威杂志《人民音乐》(第九期)发表了题为《华乐之声,余音萦怀》的文章称赞郑朝吉指挥“自如潇洒、落落大方,有着丰富的民族文化修养,能准确把握乐曲的不同风格,深刻揭示乐曲的内涵……其指挥艺术水准及训练乐队的才能令人折服!”,还引述中国民乐界权威人士的话,认为德明政府中学华乐团是“中国国内所见的青少年民乐团中水平最高的”。

当时,中国民族管弦乐学会还召开“德明政府中学华乐团访华演出座谈会”,出席者有刘文金、秦鹏章、朴东生等中国华乐界具影响力人物,对新加坡在华乐普及和教育工作上能达到如此高的水准,提出讨论、反省和思考。

郑朝吉组建乐团发展的丰富经验,以及策划音乐会的能力,通过此次演出再获肯定。1993年,他以推动本地华乐发展的杰出成就获颁新加坡文化奖,同年,新广华乐团易名狮城华乐团,隶属南洋艺术学院,由郑朝吉出任音乐总监。

一辈子搞华乐教育

这几十年来,郑朝吉指挥狮城华乐团和德明政府中学华乐团先后出访泰国、香港、台北、香港、高雄、马来西亚、文莱、北京、上海、天津、桂林、深圳、南京、苏州、郑州、沈阳、长春等城市,呈献了形式丰富的华乐专场。在他30多年的艺术生涯里,也培养了一批又一批优秀的青年华乐演奏家。目前在新加坡华乐团任助理指挥的郭令强和二胡副首席的林傅强,都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学生。

郑朝吉一辈子做着华乐教育工作,2000年,他卸下教务,出任东区学校华乐发展中心音乐总监,在德明政府中学华乐团的发展基础上,把影响力扩散到东区校群,举办各种形式的音乐讲座和系统化培训,提高东区学校华乐团的演奏水平,等于为国家培养未来具专业能力的华乐人才。

今年61岁的郑朝吉其实早可退休,他的两名儿子都非常优秀,大儿子是中国百事可乐的营运总监,小儿子是政府投资公司的金融分析员,但自认自己对华乐有种深刻的使命感,郑朝吉到今天还坚守岗位。狮城华乐团一年至少4场音乐会,加上德明政府中学华乐团的演出,还有东区学校华乐发展中心的一系列计划和活动,郑朝吉的工作量大得惊人。“我能做多少就做多少,不敢说有什么贡献,一切只能由历史来评断。”

指挥很容易,但一辈子也学不会

从我认识郑朝吉到今天,他性情始终如一,拘谨木讷,不善言辞,更不喜交际,总是静静做着自己的事情,能不曝光就尽量不曝光,最大“缺点”就是比较真,而且极为“顽固”,对一些事情,轻易不肯妥协。

跟他聊天,最好是趁他有几杯酒下肚的时候,那时他比较放松,讲话也比较随性,“不小心”会泄漏一点他的内心世界。

他是真爱华乐的,而且有远大理想,可惜就是有点英雄无用武之地。他非专业指挥科班出身,也没上过什么音乐学院,但很有驾驭乐队的能力,指挥既细致又有气势,感情澎湃,一双会说话的手,充满魅力。

他说:“指挥很容易,但是一辈子也学不会的。如果只用拍子形式带动乐队,这没什么难,很多人都可以站在指挥台上,可指挥不光是打拍子,他需通过眼神、表情和手上的语言去激发演奏员,让大家的感情凝聚起来,然后在同一时刻有所爆发。”

指挥不能光有音乐,而需有综合的艺术修养,对每一个音符都要倾注真挚的感情,对乐队的控制也要做到强而不燥,弱而不滞。郑朝吉说,这是他一辈子在苦苦追求的境界。